【刑天】边境迷雾之心
第三章：你爱坤爸么？
喝多了怎样都行，但醒了还是有些尴尬的，尤其是门外还站着阿莱。
阿莱想先叫刑天再叫坤伽，比之前来的就早一些。
“少爷！你醒了么？”阿莱在门口喊刑天的时候把坤伽也喊醒了。
坤伽又有起床气，昨天睡得又晚，还被迫喝了好些酒，迷迷瞪瞪的，两条白嫩的胳膊伸出被子，“干嘛呀……”
刑天耳力是超过一般人的，也辗转在不少女人之间，还是被她这一嗓子搞得打了个冷颤。
坤伽蹬被子，揉眼睛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家，转头就看见在床头边叉腰看着她的刑天。
昨天好像，确实是跟刑天回来的。
供台那边黑，刑天屋里又没开灯，还算能接受，现在屋外虽然还在大小雨连绵，但光早就足已照亮这里。
她头发都快立起来了，听见刑天对外面还在说话的阿莱喊了句，“等一会。”然后把那件染了些污渍的裙子从地上捡起来扔给坤伽。
阿莱也听到了那一声，但他对坤伽这方面知之甚少，只以为是随便一个女人。
刑天靠在门上，看上去心情不错，“说。”
“坤爸说让你跟小姐一起去城里赴船老大的约，寨子他先看着。我先来通知您，一会再去通知小姐。”
“哪个小姐？”
“坤伽。”
“不用，她就在这。”刑天让出来个缝隙，坤伽光着脚坐在他屋里的小凳子上给自己倒水喝。
“……是。”阿莱面无表情回答，走了没两步又回来，“但坤爸还是让两位去一趟，事出紧急，最好明天出发。”
事出紧急的紧急在于梵音，她这几天感受到战争带来的恐慌实在害怕的紧，到了坤盛一定要留在身边的程度。
坤伽从未出面见过红蝎交集过的人，这个时候让她去没什么好事。
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阿莱在上车前意有所指：“坤爸说了，你是红蝎的大小姐，做出些贡献是应该的。”
坤伽一阵恶心。
好在船老大受人威胁，对坤伽不敢轻举妄动，即使她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，却没人敢说句不中听的话。
刑天没见过坤伽跟外人谈生意的时候的样子。
八面玲珑落落大方的，比坤盛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船叔，听说您再做些好买卖？”
“啊，这……嘛啊，坤爸是边境，我是销往内路，我们不冲突啊。”
“是，是，这不是……好奇嘛。”
刑天判断东西好坏的方法一直是亲力亲为，他抗性强，又只抹在牙龈，根本没什么影响。
车上他搂着坤伽亲的时候好意的提醒，“亲小心一些，牙龈破了你可就.真.吸.了。”
坤伽从开始到最后的状态他都一目了然，比起昨天晚上果然要听话很多。
开车的阿莱通过后视镜看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就像一对真情侣一样。
但刑天不肯轻易放过她，亲的坤伽数次.哼.唧.要求暂停一下。
坤伽到底是没接触过dp，刑天口腔里的那些就够她上头的。
但别人上头是兴奋，她上头是晕死。
刑天不亲她之后就把她扔在了一边，看着她又晕车又晕药的闭着眼睛缩成一团。
摸.宠.物一样摸她后脖颈，一路摸到脸颊。
坤伽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，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是小时候，蹭着刑天的手念念有词。
刑天听力优越，听出了她嘴里说的话，“阿布……阿布拉克萨斯，别抛下我。”
刑天的手套被眼泪浸湿，很快坤伽跟泪失禁一样，边哭边喊阿布拉克萨斯。
他不可能真的把她踹下去，怎么说她这种状态也是自己的原因，只能尽可能的安抚，然后问阿莱阿布拉克萨斯是谁。
阿莱想了想，总觉得耳熟。
“哦，想起来了。少爷，是小姐以前的宠物。”阿莱停顿一下，见坤伽大概是趴在刑天怀里睡着了才说，“就是坤妮小姐失手打死的那个。”
坤伽醒过来的时候还在刑天屋里，她觉得一直这样不好，她也不想跟刑天产生别的交流，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口顾涌。
正巧碰上训练回来的刑天，一身的血腥味。
“呦，去哪？”
“回家。”
“红蝎不是你家么？”
“我要回安置区，我很久没回去了。”
“才一天半而已，这么着急。”
“嗯，很急。”
说话间刑天已经把她.逼.回.了.床.上，一条腿.卡.在.她.两.腿.之间，“我想起来你为什么被赶出红蝎了。”
“你爱坤爸么？”
坤伽7岁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抓埋伏在寨子边的敌人，她做的很好，虽然那把枪需要她两手一起拿，但没人帮她，刑天那会甚至看不见她。
阿布拉克萨斯就是不小心被红蝎人射杀的黑豹的崽子，被一起扔进地窖里。
她跟着阿莱去复命，半路又跑回了地窖，开枪鲨了三个抱过黑豹崽子的人，在菩萨前面跪了三天坤盛才同意她养这玩意。
黑豹奄奄一息的吓了7岁的坤妮一跳，刑天拉着坤妮以为这是个死东西想踢开被坤伽挡住了。
坤盛说，“那是坤伽的东西。”
坤伽道了声谢抱起黑豹走。
黑豹崽子很野的，尤其是刚死了父母的。她抱着黑豹在屋里给她上药，起名为阿布拉克萨斯，说以后我养你。
黑豹伤口碰一下就会疼，坤伽把手塞进她嘴里让它咬着，没一会就呜呜咽咽的往她怀里钻。
那之后坤伽训练，旁边总是有个黑豹一起。
后来黑豹大了，越发的大，越发的凶猛，但只对坤伽温顺，她拱坤伽的手让她摸自己，驼着她往山上跑，去看红蝎看不到的太阳。
但坤伽12岁那年就跟它分开了，那也是坤盛第一次说想她，让她回来。
然后会客厅里是哭的梨花带雨的坤妮跟坐在一边看戏的坤猛，跟姗姗来迟的刑天。
坤伽什么都看不见，只能看见奄奄一息的阿布拉克萨斯，她连阿爸阿妈都没见就开始哭。扑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上哭，摸它头，摸它脚，摸它流血的伤口。
“这畜牲差点咬伤你妹妹，把她吓坏了。”坤盛说。
坤妮还在哭，在梵音怀里。
坤伽眼泪擦不完，看阿莱，看坤猛，看刑天。
没人打算帮她，阿布拉克萨斯今天必须死。
坤伽还哭，从腰上拿出刀来割自己胳膊伸到阿布拉克萨斯嘴边喂她。阿布拉克萨斯动不了，性命垂危，现在死了才是解脱。
她喂不了她，阿布拉克萨斯舔她的伤口，用爪子搭在她另一个肩膀上。
所以她只能亲手用刀结束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生命，然后等着坤盛审判自己的生命。
坤盛抱她，第一次，说，“好孩子，你一直是我的好孩子。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面，爸爸很想你。”但鳄鱼被放出来，咬在她的脚踝。
坤伽甚至没说话，被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，只被鳄鱼咬着看阿布拉克萨斯。
像个死人一样。
梵音大喊大叫，够了！够了！她也是我的女儿！她也是我的女儿！然后让坤盛救她。
但坤妮还在哭，说她害怕。
坤盛让人把鳄鱼带走，假惺惺的扶坤伽起来，“好孩子，你受苦了，你想要什么？告诉我。”
“我要它，把它送到后山。”她已经废了，半条腿没知觉，全身也没知觉，用气声说。
阿莱是负责这件事的，阿布拉克萨斯名字太长他记不住，他们都叫她那畜牲，那豹子，那野豹。
坤伽最后一段路是爬过去的，她觉得血应该流了一路。她觉得自己的血应该流尽，但有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就死去。
她在后山抱着阿布拉克萨斯说话，絮絮叨叨的，让阿莱带来火把工具，他们这些人杀人如麻，处理尸体如吃饭。
坤伽一把火烧了阿布拉克萨斯，抱着还有余温的骨灰盒。后山的火烧了半宿，后半宿开始下雨。
她开始哭，又哭又笑，把盒子抱在怀里哭，摸它像摸阿布拉克萨斯。
然后就遇到了总角。
她想，既然阿布拉克萨斯有心让她不死，她就不会死，她要别人死。
她其实一天都等不了，能下地跑后第一件事就跑回去找坤盛跟梵音。
梵音从小不喜欢她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腰上的痣，她的亲生父亲也有一个。
所以她想的对。
“阿妈，好久不见。”她是半夜来的，红蝎的人说坤盛跟刑天去了城里做买卖，红蝎只有坤猛。
坤猛让她进来的。
“坤……坤伽，你怎么来了？你阿爸让你来？”
“阿爸不让我来，坤猛让我来。我来问问你，阿布拉克萨斯到底有没有伤害坤妮。”
“你问问我？你这是在干什么？你觉得我们在害你么？我们在骗你么？”
“阿妈，好好说话。”她跪在地上磕了个头，“我在问你一遍，阿布拉克萨斯到底有没有伤害坤妮。”
“我，我们不知道，坤妮突然就跑回来哭，阿布拉克萨斯早就被打了好几枪，它向来只对你好，其他人谁敢碰它？伤人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……阿妈，我以前一直不懂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。是因为我长的跟你像么？是因为坤妮长的太漂亮么？还是因为什么？”
“坤伽！你这是说什么胡话？”
“阿妈！你知道的，你应该叫我晏伽。你不知道么？”
坤猛并不向着她，只把她当成人肉挡箭牌，但伤害了刑天喜欢的人他就开心。等坤伽出来后搂着她肩膀问怎么样。
“把敏婷叫出来，我有事找她。”
敏婷是坤妮的朋友，当天也在场。
坤猛全面封锁红蝎，屏蔽器开了一宿。坤伽一把刀鲨了三十来个人。一个一个把心脏挖出来装在麻袋里，鲜血淋了一地。
“坤妮根本就没被吓到，你那小狗离着她还有十米远呢。她自己不小心开错了枪。但你的小狗倒霉，为什么非要在她面前晃？”
“根本不是在晃！是敏婷让人把那野豹牵出来的！！！她们就是想把她扔掉的！”
坤伽把心脏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后山烧尸体的地方，“阿布拉克萨斯，她们早晚要给你陪葬。”
从那之后梵音每次跟她单独相处过都会神经失常。坤盛回来的时候坤妮梨花带雨，坤伽又被带到会客厅里审判，但梵音不让。
梵音第一次母性光辉展现在她身上，坤盛咬牙切齿说你对得起你阿妈么？但只有坤伽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
同年12月，之字因成立，坤伽获称“五小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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