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刑天】边境迷雾之心
第四章：坤爸跟我，你选谁？
刑天忘了当时坤伽说了什么，大概是爱，也大概是不爱。不过他对答案不感兴趣，他只是单纯要看她笑话。
坤伽早就不是12岁的坤伽，她当时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，现在也不见得就会放在眼里。
缅甸最近冲突四起，很多贩毒组织也开始嚣张起来，红蝎作为当地最大的组织俨然成为了人们的眼中钉。
刑天是晚上过来的，到的时候坤伽正在屋里试戴首饰，花花绿绿的宝石珍珠金子银子铺了一地，她穿着一条绿色的吊带长裙，脖子上戴的也是条绿色的项链。
“你哪儿来那么多钱？”
“阿爸收了我一大笔钱，怎么？还不顺利？”坤伽说完扭头就被他捏着脸亲，从凳子上亲到化妆柜上。
刑天挤在她两腿之间扶着她腰，“你干的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坤妮？”
“坤妮怎么了？”
“你不知道？下午有人伏击她，子弹上刻了之字因的工业标志。”
“哦？那就是之字因做的。”
“坤妮从未接触红蝎那些事儿，之字因找她做什么？”
“我也从未接触红蝎那些事儿，你找我干什么？”
刑天一句话问不出来：“好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刑天跟她到底还是兄妹关系，就跟当初的坤猛一样，只能看在眼里，吃不得。
坤伽被他.揉.圆.捏.扁.大半宿，从手到脚没一处放过，哑着嗓子让她叫哥哥。
别说叫哥哥了，让她叫爸爸都行。
反正是一场无意义的事情，她做的太多了。
“你去找坤妮，别来烦我。”坤伽后半夜没来由的生气，刑天还想亲她被她一把推开了。
刑天第一次见她耍小性子，新奇的不得了，跟看见什么好玩一样把人衣服.绛.上去，拍拍她屁股，“快点，最后一次。”
最后一次就是一小时后，坤伽什么力气都没有，出了一身汗，推开刑天让他抱自己去洗澡。
“快点，我要洗澡。”
“行，走吧。”刑天单腿跪在床边把她抱起来扔浴缸里，自己也跟着坐进去。
坤伽无语，“你到底在干什么？”
刑天不以为然，背后搂着她.稀.里.哗.啦.的摸。
“你很喜欢金银珠宝？”
“不喜欢。”坤伽摇头，已经开始认真洗澡了。
“是么？我以为林家那俩少爷也算投其所好。”
坤伽讽刺的笑：“刑天，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金银珠宝么？因为坤妮喜欢，但她没有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林逸说了，红蝎让我不开心一次，他就送一件。”
坤妮的安全没得到保障，刑天也不会有好果子吃。
他15岁那年坤盛得了这对儿双胞胎，不爱哭的叫坤伽，取自伽蓝菩萨的伽（但读jia）爱哭的叫坤妮。坤盛说他这辈子作恶无数，得了双胞胎女儿倒产生些愧疚。但他这一家怎么会平安度日？坤伽得了这个名字，从一开始就注定要为了坤家奉献自己的。
刑天跟坤猛差不多大，他被当成狙击手养，坤猛被当成少爷养。坤伽6岁被扔进地窖的时候他就偷偷去看过一眼，坤伽小时候不会哭，长大了也没怎么哭。他站在地窖口不免觉得比周围人瘦一圈的坤伽有些可怜，本想救救她却被无视掉了。
从那之后他再没管过坤伽。
但刑天日渐强大，坤猛又不知道为何.毒.瘾.越来越大，坤盛为了牵制他暗地里做过不少好事。刑天为了给坤盛一个威胁自己的漏洞一直把坤妮带在身边，久而久之这对双胞胎自然就有了各自的想法。
只不过坤妮以为是养成系，坤伽觉得是.豪.赌。
“坤妮坤伽不能有事。”
现在坤妮在红蝎24小时被保护，刑天成天不是.杀.人就是.卖.货，偶尔在晚上来找坤伽挤在她床上睡会觉。
坤盛会怀疑自己的选择，毕竟寨子里大部分的钱都来自坤伽。即使有不少人在安置区外.觊.觎.坤伽的美貌，坤盛却不会这样轻易的把她送出去了——毕竟她未来可能换到更大的筹码。
人就像水一样。
刑天消失大半个月后连夜坐船回了寨子，他很累，超过15天的高强度狙击作业让人颅内爆炸，他不敢喝酒不敢说话，躺在船上憋着劲回到寨子里。
坤伽这个时候一如往常给坤盛带来大把大把的钱，她说话轻语速慢，“阿爸，我还有钱。”上次也这么说的，上上次还这么说。
坤盛第一次有些犹豫要不要收，坤伽毫无压力的把钱给出来，不计较之前的仇恨，不计较之前的偏心，也不计较之前的坏。
刑天眼神像鳄鱼一样是很浅的颜色，坤伽看久了也觉得像阿布拉克萨斯，偶尔会盯着这双眼睛抚摸。
但刑天每次都知道，她看的不是自己。
“阿天，回来啦。”刑天战神的名号早就传出去，人们说刑天十人灭了一个组织，也有人说五个，还有人说这是他一个人做的。
刑天连话都说不出来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，却能看见坤伽手上捏着的钱。
只要红蝎还有一个人，她就会源源不断的往上送钱。
刑天没看坤盛，扛起坤伽往自己屋里去。他一路风风火火，谁也没好说话。
第一件事就是扯了她脖子上的项链跟碍手碍脚的衣服凑上来.亲.吻，一嘴的血腥味，一身的火药味。
坤伽只跟刑天一个人有过接触，这次依然熟悉：“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？”
刑天跟她再亲密，也仅限于亲亲摸摸，再往下是没有的。
红蝎现阶段天花板就是刑天，他一死，红蝎覆灭是早晚的事。
坤伽从前的打算是帮着坤猛.杀.了刑天，但那人太蠢太笨除了拖后腿没别的用她只好放弃这个选择。但红蝎统共有这个两个能称王称霸的人，有一个还老了，刑天当首领是迟早的事。刑天跟坤妮好，她跟坤妮双胞胎但水火不容，真让刑天当首领她的命才是真正的被提在手里玩了。
所以她愿意给坤盛钱，也希望刑天能.死.在.不知道哪次的行动中。
可刑天走的最久的这几天她半夜总是会梦见他又回来了，脸上还是脏脏的，人也没个边界感，但她就是会因为这些梦失眠。
她想，要是刑天愿意跟自己合作，当然最好；他要是不愿意，最好赶紧.去.死，也别搞得自己寝食难安。
坤伽知道他不会逾矩就没阻拦，本能的从嗓子里发出一些声音，却控制不了的话唠跟他讲寨子里的事：“你这次，走了好久，我多给了坤爸两箱钱，有一些是用首饰换的，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黑.市……我还有照片，你想的话……给坤妮买去吧。
安妮，你知道么？布瓒跟总角的孩子，爱哭……不过我喜欢她，她眼睛很漂亮，跟我叫姐姐——不过还不会叫。”
她双手抚摸上沉默不语的刑天的背，一下两下的轻拍。
刑天本来没什么说话的欲望，却突然笑出了声，捏着她下巴，声音沙哑，“我之前没发现你这么爱说话，正好……”他右手的手套早摘了，大拇指伸进.嘴.里.摸.她.的牙，“教你点别的东西。”
刑天屋里的条件不如她安置区的好，坤伽洗澡用的水是刑天给打的，一桶一桶的打了四五次。
把她扔进木桶后刑天就返回去找坤盛了，坤盛下午亲眼看着他扛走了坤伽，一晚上不露面不好说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刑天拧她脸，笑得邪里邪气。
坤伽才不会等他，穿上刑天的衣服往安置区走——刑天要跟坤盛解释的不止今天下午的行为，还会有很多，她才不在这里睡觉。
刑天回来的确实晚，也没想坤伽会在屋子里，又巴巴的跑去安置区找她。
安置区都熄灯了，连坤伽的小别墅也没开灯。他仗着自己眼神好使往楼上走，就听见坤伽卧室稀稀疏疏的一阵声音，推门进去就是一个趴在床上写东西的坤伽，旁边还放了一个电脑，窗帘拉着，在外面看确实像睡觉了。
见他来，坤伽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，又盯着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来。她站起来刑天才看清她身上穿的衣服——他的绿色工装短袖，宽宽大大的遮在大腿，最上面两颗扣子还没扣。
刑天又笑，叉腰往前走：“不是说了让你等我么？”
“商业田的新项目还没做好，都是你耽误了我的时间。”坤伽往后退，踩在干净松软的被子上，“你不能了，我真的得赶项目。”
刑天也不往前走，站在床尾看她，“过来，今天不了，过来，让我抱一下。”
坤伽不信他的鬼话，就安静的站在床尾看她，但刑天精气神很大，她有的是事要做，只能妥协。
三步两步往前走，站在刑天面前思索着他要哪个抱法就被刑天揽着膝盖抱了下来，坤伽差点..吓.死，俩胳膊搭在他肩上。
有点像布瓒抱安妮的样子。她不敢说出来，也不理解他抱着自己是要干嘛。
没一会刑天又把她又放回床上了，摸摸小脸说：“衣服不错，人也没瘦。”
坤伽不知道他来真的还是假的：“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，麻溜的上床盖被盯梢。
最后坤伽还是顺利的完成了她的任务，但不是商用田，是红蝎交易合同书。
她觉得这东西过一阵，或许是坤盛想要的。
也会是她想要的。
刑天就真看到她关了电脑摘了眼镜沉默的躺过来：“完了？”
“完了。”
刑天又要抱她，坤伽不喜欢面对面抱着，最多能接受背后抱：“你回来的比我想的早。”
“是，坤爸说你现在.杀.不得。”
“这话他多余跟你说，你本来就不怕死。”
“他说我.死.了会影响坤妮，让我别动手。”
“你确实想。”
“我那是.杀.你么？”
“是。”
“差多了，我看是你想.杀.我差不多。坤爸说你现在是红蝎的聚宝盆，我们在前线买武器的所有资本都是你给的——其实只要红蝎人不死你就不停对不对？”
“哥哥想多了，我只是想尽孝而已。”
“红蝎的人不会死光，坤盛只会想办法吸干你的血。”
他说的不无道理，但坤伽不想听，她不完全觉得刑天是什么会为她着想的好人，她甚至不知道刑天为什么喜欢跟她同床共枕。
坤伽怕刑天继续说她不爱听的话，翻身.跨.坐.在他身上，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应该在这？”
“那我应该去哪？”刑天不以为然，两个枕头叠放在背后，伸手跟她十指紧扣。
但坤伽不喜欢，她不再喜欢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，尤其是她今天还给刑天做了那样的事。
“我不喜欢你亲我，也不喜欢跟你睡在一起。你知道吧？”
“啧。”刑天确定坤伽绝对不知道穿着这样的衬衫，坐在衬衫主人身上跟他十指紧扣威胁人会给人怎样一种感觉，“红蝎的人都以为是你跟错了人，也以为我这么想么？你觉得坤爸不知道坤猛吸.毒.跟你有关系么？你哪是选首领，你是在选傀儡。坤猛没脑子，你选他，没用了，我替你.杀.了，正好。你以为这些坤爸也都不知道么？”
“跟我有什么关系，我还没出生他就开始.吸.毒，？”
“坤伽，你不笨，就是有点傲。红蝎没有秘密，坤盛想知道什么知道什么，你装的他也装。”刑天察觉到她想松开手，把人猛的往怀里一拉。
“他不得好死，她们也一样。”
刑天又笑：“坤伽，你想我们俩谁活着？”
坤伽没好气：“谁都别活。”
刑天又放声笑了，背后的枕头扔回旁边，搂着她腰不让人下去，坤伽顾涌了两下就没敢动了。
“坤伽，是你不选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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